已经四个时辰过去了。叶柒弦还是毫无线索。上官望初一夜没睡,叶柒弦去哪儿了?他把叶柒弦可能失踪的地方找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他现在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他们之间的误会。只要柒弦安然无恙,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突然自己房屋的门被推开,一个俏丽身影直奔他而来,一杆笔直指他的面门:“上官,我夫君呢?你把我夫君带哪儿去了!”
上官望初头都不抬便知道,那人却是从藏剑山庄一路追来的紫云。
“你夫君?”上官望初淡淡地开口了:“他是我的人。”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是叶夫人了!”紫云风尘仆仆,开口却并不像叶柒弦面前那个温婉的紫云姑娘,而是透着一股狠厉。
上官望初不耐烦地说:“紫云,你作为一个密探,少谷主派你去藏剑潜伏,你却违背命令擅自离开藏剑,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
“我的任务与我成亲无关!我与柒弦本应是夫妻,你带走了我夫君,他现在在哪!”紫云气急。
“都不要吵。”莫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一丝震慑人心的魄力。
上官望初与紫云急忙行礼。紫云和上官望初一样,都是潜伏在各个门派内部的恶人谷的人。她本是潜伏在万花谷,认识了叶柒弦后,她是真的爱上了柒弦。恶人谷并未反对她嫁入藏剑山庄,她便欣然接受了叶柒弦的求婚,没想到大婚当日叶柒弦竟被上官望初带走!
莫雨扫了一眼二人,问:“我听说,叶少爷失踪了。现在找到了吗?他在哪里?”
上官望初沉默不语。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他是你带走的,你竟说你不知道?”紫云很是愤怒,莫雨便制止道:“紫云,你冷静些。血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上官望初无力再重复。书凛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紫云,紫云愣了半天,才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苦笑着:“罢了。先找到他再说。”
莫雨皱眉:“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绑人,果真胆大包天。叶家少爷在我们谷里失踪不是小事,我去找烟,看看他有什么线索。”
“多谢少谷主。”上官望初无力地笑笑。
距离柒弦失踪已经两天了。他遭遇了什么,受了多少苦,有没有受伤,到底被谁带走,这些问题一直折磨着上官望初,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除了自责,只剩下深深的后悔。
从来没有像这样惶恐不安过。柒弦,你到底在哪?
“公子,少谷主说,烟大人调查出谷里有个人嫌疑比较大,就是肖药儿手下那个不起眼的下属无寐,是从五毒回来的,姓冯,祖籍长安,就在夫人失踪前不久便失去消息!”书凛突然冲进屋子,气都没喘匀就急煎煎地汇报。
上官望初一听,双眼微眯。“长安……冯家……?”
“是,恐怕是来向公子复仇的。”
“哼。冯家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书凛,随我去那冯无寐住处调查。”上官望初拂袖而起,书凛急忙跟上。
刚出了房门就见紫云迎面过来,也是听了莫雨的消息要跟上官望初一起去。
这时,突然一个人从天上被丢下!紫云一抬头,惊呼道:“夫君!”
上官望初瞬间一步上前托住了浑身是血的人,一看,竟然真的是失踪已久的叶柒弦!
紫云惊叫一声,只见叶柒弦垂着眼,没有任何神志,身无寸缕,双腿筋脉尽断,浑身都是鞭伤和利器造成的伤,有的深可见骨,身下被撕裂般的伤尤为严重,凌虐的痕迹遍布全身!如此之惨烈,让上官望初有一种心脏被狠狠撕碎的感觉!
“血衣公子,我把你的相好还给你,不用感谢我了。哈哈,哈哈哈……”一个充满疯狂的男声远远传来,上官望初悲愤地喊:“冯无寐!你要报仇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他!”
“我就是要你看着你最在乎的人饱受折磨,而你无能为力的样子!你放心,他如今已经又痴又傻,我彻底废了他,这就是报应,报应!!”那人声音越来越弱。书凛早已循着声音追了过去,上官望初抱着叶柒弦,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惊慌失措。
脑中一片空白。
柒弦……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啊——!!!”上官望初痛苦地仰天嘶吼。泪如雨下。
“他还活着!我去配药,上官你带他去浴室!我帮他清理伤口!”紫云白着一张脸催促道,上官望初如梦初醒,急忙将叶柒弦抱到浴室。紫云在水中滴了去腐生肌的药,赶忙去为他清洗伤口。上官望初低声道:“紫云,我来吧。”
“好,你检查一下他的伤势,我去准备药材!”紫云看了一眼上官望初,转身离开。
紫云走后,上官望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流着泪,颤抖着双手为叶柒弦清理身上的血污与被凌辱的痕迹。叶柒弦下身被撕裂,还残留着冯无寐的痕迹。上官望初不敢去想他是在漫长的三日内被强迫凌辱了多久,凌辱了多少次。
一定很痛吧。上官望初从他体内清出了大量的血块与遗留。他心痛得不停呼唤着柒弦的名字,却看到叶柒弦暗淡无神的双眼。柒弦他听不到,也不说话。他曾经是那样开朗阳光的少爷,此刻却成了一个废人!
在上官望初为他清理的过程中,他半垂着眼,任由上官望初摆弄,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犯了癔症,却比之前更为严重。上官望初无法想象这三天来,叶柒弦究竟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这是他视若珍宝,一丝一毫都不忍损伤的挚爱之人啊!而冯无寐竟然如此对待他!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紫云为他上了最好的药,为他包扎好了伤口,上官望初就立刻将叶柒弦抱在怀里不肯放手,不肯让别人多碰他一刻。上官望初整个人都变得敏感,双眼血红,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夫君他……虽然伤得严重,却只是皮外伤。他双腿筋脉已断,再续虽不易我却有办法。夫君神识恍惚、无法发声似乎是由于某种药物引起的,我会去寻找解药。麻烦的是他的癔症。他的心脏似乎并不太好。这癔症,他之前可有犯?”紫云问。
许久,上官望初答道:“曾犯过一次,是我对他做了那事,他不愿,便犯了癔症。”
“如何痊愈的?”紫云皱皱眉,心中多了一丝想法。
“没有刻意做什么,他自己很快便好了。”上官望初说:“我对他……太不了解了……”
紫云叹了口气,嘱咐上官望初让他静养。
正在这时,书凛推门进来,向上官望初行礼:“公子,那冯无寐抓住了。”
上官望初抱着叶柒弦的手指顿时收紧:“断其四肢,给我关好了。柒弦身上有多少伤,他的身上就要出现百倍!柒弦受的苦,我要他百倍偿还!”
这段时间,上官望初一步都不肯离开叶柒弦。紫云收集了整个恶人谷中最珍贵的药,尽心配了续筋接骨的药浴让叶柒弦泡,上官望初利用自己全身的内力促进叶柒弦筋脉的生长,叶柒弦恢复得倒很快。
只是他依然没有意识。紫云说他的感觉和语言能力的丧失是因为药物,可是却查不清是何种药物。
上官望初终于决定去见那冯无寐一面。他把叶柒弦托付给紫云和书凛,来到恶人谷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蟑螂臭虫随处可见,不时有老鼠顺着墙飞速跑窜。这里是莫雨的私牢,专门用来关押特殊的罪人。上官望初来到牢内,有人给他打开门。
地牢中央的一副刑架上锁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四肢无力而诡异地垂着。他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
“嗬嗬……血衣剑客……我的那份礼,你还喜欢吗?”
上官望初抽出剑,一剑刺穿了冯无寐的肩膀,听着他痛苦的惨叫。
“柒弦中了什么毒?”他冷冷开口。
“……毒……?哈,哈哈……怎么样?你心爱的人现在又安静又不能跑,他再也不能离开你,也不能再跟你吵架,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冯无寐声音嘶哑,满是嘲讽道。
上官望初再次一剑刺进冯无寐另一个肩膀,问:“解药在哪!”
“没有……没有解药……”冯无寐痛得冷汗直出,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我用了蛊……连我都不知道那蛊的副作用……竟会致人痴傻……呃!”上官望初突然一把扼住冯无寐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没有解药,好,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你吐出解药配方为止!”
“我的复仇……咳咳……还没完,你以为你躲得过吗?”冯无寐咳着血冷笑道:“血衣,我既然要复仇……怎么会留下解药……等着吧,一切都没有结束……”
上官望初愤怒地拂袖而去,来到门口,冷冷嘱咐看守:“给我看好他,不要让他有机会自尽。每天的拷打不许停!若是他肯说出解药,立刻告诉我!”
“是!”
回到房间,紫云满眼期望地站起来看着他。他艰难地摇摇头。紫云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去。
“我……回去再研究一下,一定会有解药的……”紫云匆匆起身,上官望初看着她抹着眼泪夺门而出。
他来到床边,将叶柒弦轻轻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脸。“柒弦……醒来吧。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早些洞察到你的心意,若我不那么自以为是,明明白白地让你知道我爱着你,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俯下身,他轻轻吻着叶柒弦的额头,脸贴着叶柒弦的脸,一滴泪缓缓落下:“柒弦……”他从不是个会落泪的男人,自从叶柒弦出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
叶柒弦一直都没有神志。身体上的外伤在紫云的调理和上官望初没日没夜地用内力灌输疗伤下恢复得很快,双腿筋脉也已经开始续起,紫云说恢复得不错,没有多久就能下地走动了。
叶柒弦的一日三餐也只能喝汤,需要望初一点一点喂,他对于外界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连日的内力消耗让上官望初几乎透支了所有内力,他的黑发渐渐变成了白发,就连最简单的招式都无法打出。
可是柒弦他不肯醒。
“这是他经受了太大的刺激而逃避,他在害怕。”紫云说:“他听不到声音,也不肯醒来。我……试了很多次,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我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带他出来。”
上官望初苦笑着:“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可是我曾经那样伤害他,他在躲我。”
“试试吧。身体上的伤很好恢复,但心里的伤,也只有他心里的那个人能解。”紫云拭去泪水,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放弃的。”
紫云她也在深深爱着柒弦的啊。面对紫云,柒弦会露出那么温柔的微笑。而自己呢?除了伤害他,竟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喜好,他的想法,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上官望初若有所思,转身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他一个人望着天空站了好久。
“书凛。”他唤道。书凛立刻出现在他身后:“公子?”
“藏剑山庄的人……可还在谷外?”
“是,少谷主近些天一直在与他们周旋。”
“你去偷偷把映月请来,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上官望初吩咐。书凛点点头,立刻消失不见了。上官望初原地呆了一会儿,才返回房间。
第二日,上官望初就在院子里等映月。不多时,就见书凛带着映月落到院子里。
还没站稳,映月就张口问道:“上官道长,是我家少爷出了什么事吗?书凛他啥都不说,可急死我了……哎道长你头发怎么都白了?”
上官望初斟酌许久,简单说道:“柒弦他……受了伤,需要好好照顾,我便叫了你来。”
“什么!我家少爷受伤了!”映月瞪大眼睛:“伤哪儿了?”
上官望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简短地说了句:“你跟我来。”
进了房门,映月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叶柒弦,他惊呼一声“少爷!”便扑了过去:“少爷!我是映月!少爷你怎么不说话?”他抱起叶柒弦,这才发现他浑身都缠满了绷带,双腿也怪怪的,而且叶柒弦虽是半睁着眼,却根本不理睬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映月红着眼看向上官望初:“上官道长,我映月信任你,一直以为你对少爷爱得深沉,你不会让少爷受委屈!我真是看错了人!怎么会把少爷托付给你这样的人!”
上官望初无力地笑笑:“他因为我才受我连累,是我的错。”
“少爷因为你而……而变成这样!你怎么对得起我的托付!”映月突然抽出轻剑,一剑向上官望初刺去!上官望初闭上眼,也不躲闪,硬生生受了映月一剑。
肩膀被刺穿,上官望初退后一步,鲜血直流。
“你……”映月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伤到上官望初。映月与上官望初交过手,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连他的一半都不到。而如今,上官望初竟然躲都不躲,一剑刺进去,一点内力都感觉不到!
“……我不求你原谅。柒弦他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理应受你这剑。”上官望初无力地弯了弯嘴角:“我不了解柒弦的喜好,我需要你帮我照顾他。”
谁知一边的书凛突然大喊:“夫人动了!”
上官望初急忙去看,他发现自己越靠近,柒弦他似乎越不安。他的手指微微抽动着,眉头微蹙,他真的在动!
“柒弦!柒弦!”上官望初将叶柒弦抱起,蓦然发现他的嘴唇在无声地翕动着,好像在说话。
“柒弦,你想说什么?”上官望初抱紧他,他似乎更加不安,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不要?”书凛观察着叶柒弦的唇形,不解地说:“夫人在说……不要?”
“……望初……血……”映月看着叶柒弦的唇形,咬牙转向上官望初:“你这样伤害我家少爷,他心心念念地还是你!”
“什么?”上官望初愣愣地看看愤怒的映月,又看看柒弦,映月冷冷地说:“少爷感觉到你受伤流血,他难过。”
原来是这样!上官望初急忙说:“我没事,柒弦你快醒来,我不要紧!”
然而叶柒弦依然不安。上官望初这才想起,叶柒弦听不到。他顿时揪心不已,伸手用力握住叶柒弦的手,试图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温度和力量:“我没事,我很好。柒弦,你快醒来。”
果然,叶柒弦的眉慢慢舒展开,再次恢复到他一直以来毫无意识的状态。
映月看着叶柒弦的变化,偷偷在一边抹眼泪:“为了这么个人……少爷你何必如此……”
自从映月来了以后,叶柒弦的晚饭就被他包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望初对叶柒弦极尽温柔,叶柒弦所有的事都要亲力亲为,没事的时候就把叶柒弦的手放在自己喉咙上,不停地跟叶柒弦说话。
令人欣慰的是,叶柒弦开始有了反应,时不时会动一动,虽然眼睛里依旧没有神采。
这天夜里,上官望初如往常一样睡在叶柒弦身边,朦胧中感觉到叶柒弦动了。他赶忙睁开眼,发现叶柒弦竟然坐了起来!
“柒弦……柒弦?”他立刻起身面对叶柒弦,可是叶柒弦却没有看他,空洞的眼神表明他并没有恢复意识。
“柒弦,你听到我说话吗?”他抓起叶柒弦的手转到叶柒弦面前:“柒弦,是我。”
然而叶柒弦坐了一会儿便倒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次日紫云来检查,告诉上官望初:“他已经有了一些淡淡的意识,这已经不容易了。若是可以,你们几个试着让他走走路,否则容易肌肉萎缩。”
果然,上官望初喂叶柒弦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他可以自己吃了,饭菜送到嘴边,他肯去咬。这让上官望初感动得红了眼睛。
从来没有觉得吃饭这么简单的事会让他高兴这么久,这说明他不再排斥现实,开始慢慢觉醒。
每日上官望初和映月都会带他到院子里走走,叶柒弦的每一点好转都让上官望初欣喜若狂。
上官望初示意映月放开叶柒弦,映月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上官望初立刻移到对面扶住叶柒弦的胳膊,盯着叶柒弦没有神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柒弦,我要放开你了,你走到我身边来。”
叶柒弦没有反应。
上官望初慢慢地放开了手。叶柒弦竟然没有倒下!他静静地站在了那里,上官望初退后一步,叶柒弦便迈开腿,向着上官望初走过去一步,腿一软,便跌入上官望初的怀里,被上官望初稳稳地接住。
“少爷他……能走路了……”一边的映月惊喜的看着叶柒弦,他的身体就快完全康复了!上官望初爱怜地吻吻叶柒弦的长发,眼中满是笑意。
傍晚紫云来为叶柒弦换药,看到他身上的伤果然恢复得不错。因为用的药很好,叶柒弦身上几乎没有留下疤,双腿也恢复得很好。听说叶柒弦可以走路了,紫云也很高兴。
只是一直不清楚冯无寐给叶柒弦下的蛊的解药,紫云问过上官望初,上官望初又去了地牢几次,无论怎样对冯无寐严刑拷打他就是说没有。
上官望初回到院子里,正要进门,忽然听到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柒弦!”他一把推开门,发现叶柒弦坐在桌前,脚边是一个摔碎的茶杯。映月双眼泛红地看着他家少爷,紫云站起来,对上官望初说:“没事,他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只是没抓稳。”
上官望初来到叶柒弦身边,叶柒弦伸出手去抓上官望初腰间的剑。
“你想要这个?”上官望初淡淡笑着,解下那把连接起两人命运开端的剑,交到柒弦手里:“这是用你亲手挑的矿石打造的,你说它叫‘望初剑’,还记得吗?”
叶柒弦死死抓着那把剑不松手,眸中似乎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他试图拔出剑来,拔到一半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又要用力把剑合起。映月一看不对,立刻将剑夺下,便见叶柒弦双手抱着头浑身发抖,似乎很痛苦。
“紫云,柒弦他怎么了!?”上官望初抱住叶柒弦试图安慰他,紫云慌忙为他把脉,许久,找到一个药丸放进叶柒弦口中:“像是受了刺激,我给他服下安神的药便可。……你这剑有什么特殊?是这剑刺激了他?”
上官望初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出剑的来历,又说:“说不定……柒弦他已经有了意识。”
紫云忧伤地看着叶柒弦:“确有可能。那……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她喃喃自语。
TBC